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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8.09/黃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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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8.09/黃粱

前頸凸出處有很明顯的濕潤, 她舌尖離開後,涼涼的。

蔣司修深深滾了下喉結。

溫熱的呼吸從鼻息間帶出,縈繞在兩人之間, 也不知道是誰的。

程輕黎對著他的喉結又舔了一下, 然後被蔣司修捏著後頸拎開, 再之後她感覺到異樣。

但只有一點點,她不敢確定, 畢竟蔣司修看起來並不像會有生理反應的人。

她太好奇, 想低頭看一眼究竟......頭剛垂了一半, 被人抵著下巴擡起來。

蔣司修指骨頂在她的下巴處,兩人無聲對視。

男人皺眉, 右手從她下巴上松開,輕撥她的肩:“下去。”

“不要。”

蔣司修嗓子再做吞咽的動作, 嗓音不覆剛剛的清朗:“不難受了是吧?”

“難受, 身體難受, ”程輕黎低聲哼唧,她動了動腿,換成跨坐的姿勢,傾身往前抱住蔣司修, 頭埋進他的肩頸,身體不舒服,人就顯得更脆弱, 她期期艾艾地把心裏話說出來,“你能不能再多喜歡我一點, 都幾天了, 你不想親我嗎?”

她說都確定關系確定幾天了。

蔣司修把左手的體溫計放下,以防動作間打掉, 右手松松地搭在她腰後。

不是擁抱地那種緊緊扣住,只是單純地怕她摔倒。

程輕黎察覺到了,憤恨地埋著頭在他側頸又咬了一下。

很輕,像螞蟻在啃,比疼更強烈的是酥和麻,蔣司修身體繃了下,前頸剛被她舔過的地方再次滑動。

在程輕黎要下嘴再次咬他時,他擡手把她的下巴扣住了,再是低頭,唇很輕地覆了上去。

程輕黎雖然有心撩撥,但並沒有想過會得到回應,此時嘴唇被含住,她的身體一下僵硬。

臥室光線實在太昏,這麽近的距離,她卻仿佛眼前昏暗,看不清東西,摟在蔣司修脖頸的胳膊不自覺收緊,手指勾住了他的後衣領。

然而唇上的吻還在繼續。

他扣在她後腰的手收緊,另一手托住她的下顎,吻得很輕,從唇角輾轉到下唇。

朦朧室內,被壓抑的一切仿佛有了短暫的破口,不僅有吻,還有兩人交換呼吸後,壓抑的喘息。

吻得很輕,卻足以讓程輕黎沈迷,又或者說,沈迷的不只是她一個人。

明明沒有吻很久,她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,等蔣司修捏著她的下巴往後離開,她半跪的腿卸力,已經沈沈地坐在了他大腿上。

屁股下是他有力的腿面,隔著薄薄的布料,她稍稍偏頭,強裝鎮定,卻仿佛已經要燒著了。

蔣司修盯著她唇上水漬,拇指在她下巴上格外眷念地擦了一下,隨後松開。

目光再擡,落在她臉上,看到她半垂的眼皮和微顫的睫毛,以及明明心虛緊張但為了不露怯,裝正經的表情。

他眸色變柔,無聲笑了下。

再之後右手再次捏上她的下巴,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,低聲輕柔:“可以躺回去了?”

程輕黎被親得暈頭轉向,跟木頭人一樣嗯了兩聲,按著蔣司修的腿從他身上下來。

從青春期開始幻想了無數次的畫面,在這個拉著窗簾的逼仄傍晚實現了。

扯著被子重新躺下,還是有點不敢看蔣司修。

然而拽上的被子又被人拉下來,程輕黎疑惑地望過去,感覺自己臉頰還是燙燙的。

“幹什麽?”她舔了舔唇問。

蔣司修把她其中一只手從被子裏拿出來,然後另一手把她肩膀上的吊帶往下拽了拽,體溫計插在她腋下,再接著輕拍她的胳膊:“夾好。”

程輕黎哦了一聲,照做。

蔣司修收回身,坐在她的床沿。

從程輕黎的方向模糊光線裏能看到他的側臉,以及他交叉握在腿間的雙手。

他看起來在想事情,但看不出來在想什麽。

剛剛的那絲羞赧因為這短暫的安靜散了,她擡腳踢了踢他的側腿:“哥哥,能不能在再親一下?”

“舌吻行不行?”她口無遮攔,開始沒下限。

被她蹬的人忽然笑了,不同於以往的那種克制溫和,是舒暢,爽朗的。

“不行。”

尾音很輕,程輕黎聽出一絲調侃。

她很小聲地切了下,然後看到蔣司修側身,傾身靠過來,他右手撐在她的枕頭上,低頭再次吻上她。

有了剛剛的經驗,程輕黎沒再僵掉,很快有了回應,擡手摟住他的脖子,生澀卻主動地想要撬開他的唇縫。

忽然床頭手機突兀地響了鈴聲,蔣司修很輕地撥開她,比了個噤聲的動作,起身拿起手機前,拇指指腹蹭掉她唇角的水光。

電話接起,嗓音還有些淡淡的啞意:“嗯?”

蔣建河在電話那端道:“你媽非讓我問你小黎怎麽樣,有沒有生病,她說今天下午給她打電話,感覺她說話有鼻音。”

中年男人聲音渾厚,又沒刻意壓低嗓子,聲音從聽筒洩出來,一字不落地落盡程輕黎耳朵裏。

程輕黎絞著被子,還在回憶剛剛做到一半停掉的接吻。

“嗯,還好。”蔣司修伸手拉了下程輕黎的被子,回答對面。

“還好是什麽意思?”蔣建河急了,“病了還是什麽,發燒沒有?她從小就愛生病,每次換季都病好幾天......”

“沒事,就是感冒。”

“給她吃點藥,不行了就去醫院,”蔣司修又交代,“她現在呢?在睡覺?”

程輕黎勾住蔣司修的手指,男人反手牽住她,松松地包住她的手,制住她的動作。

然後偏頭看了她一眼,繼續回答蔣建河:“在床上休息。”

只不過是他的床。

蔣司修說這句時,心尖有一絲微妙的負罪感。

到底是把人拐到了自己的床上。

-

本來就是姨媽期免疫力低下才生的病,沒多嚴重,隨著姨媽走,連著吃了兩天藥,自然而然就好了。

周五,程輕黎從浴室出來,確認自己的姨媽已經完完全全走掉,走到床邊收拾了一下東西抱起來,準備去找蔣司修。

從臥室出來,幾步路走到蔣司修房間門外,按著門把壓開,推門進去。

男人身上穿了灰色長袖對襟睡衣。

程輕黎目光在他身上落了兩秒,看了會兒。

她總覺得淺灰色很襯蔣司修,既不明媚,又沒有過分陰郁,是個有點淡,又能讓人覺得很可靠的顏色。

輕車熟路的擠進來,被子往蔣司修床上一扔,看他:“我要跟你睡。”

她每次都那樣,話說得特別理直氣壯。

蔣司修眸光從手機屏擡起來,掃了她一眼,再落眸時唇角有不明顯的弧度。

然後手機放在床頭,轉身往衣櫃前走。

“餵,”程輕黎不滿意,從後追上,擡手抱住他,纖細的手臂摟在他的腰上,悶著聲音,“你太冷淡了,一點都不主動,你最近都沒有叫我......”

男人把摟自己的手臂拿下來,握著她的胳膊,把她往前帶了兩步,然後彎腰從櫃子裏給她拿枕頭。

她這兩天沒在這裏睡,枕頭又被收進了衣櫃。

“沒叫你什麽,”他從喉嚨滾出一聲輕笑,沒看她,“寶貝?”

程輕黎耳朵一燙,一步邁到蔣司修身前,先他一步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用過的那個,然後強忍著悸動,往他身邊邁了邁,踮腳伸著耳朵往他臉前湊:“你再叫一遍。”

蔣司修抵著她的臉撥開,單手推著她的背往床邊走,之後在程輕黎再次炸毛之前,低頭,唇幾乎碰到她的耳朵:“睡覺了,乖。”

程輕黎眨了眨眼,喜歡的想要哭鼻子。

蔣司修站在她背後,沒看到,只是習慣性的右手蓋在她發頂,摸了摸她的頭。

上床前,蔣司修再次接到電話,程輕黎正坐在床頭往上拉被子。

蔣司修示意她先睡,自己拿起手機出了門,然而目光落在屏幕,看清來電顯示時皺了下眉。

打電話來的是吳曉紅。

從程輕黎青春期再到現在,他接到過她父母的無數次電話。

既年長,又處於同一輩分,很多他們沒辦法說的話,沒辦法做的事都需要他來傳達。

電話接通,吳曉紅先是寒暄了兩句,再問到他程輕黎最近的情況。

蔣司修站在陽臺,單手搭在身前的欄桿上:“在正常上課,我知道的她除了加入了淮大老師的實驗室,還在準備比賽。”

“嗯。”吳曉紅放下心來。

程輕黎繼承了她和程宏偉的基因,腦子好使,也努力,學習上不是很讓人操心。

“我打電話來還有件事想拜托你。”

“嗯,您說。”蔣司修應聲。

“是這樣的,我和她爸爸還是想讓她出國,前兩天給她打過一次電話,她反應有點大,很抗拒,但你也知道,我和她爸的工作性質,還是要長時間留在國外。”

“另外她爸爸那邊的生意,想讓她邊上學邊學學,”說到這裏,吳曉紅又嘆氣,“當時想讓她報經濟或者管理,不知道她怎麽想的,報了個物理。”

蔣司修半垂眸,蹭了下手指,他大概知道程輕黎為什麽報物理。

吳曉紅話匣子打開,索性一氣說完,反正蔣司修也不是外人:“而且我和她爸的意思是,她過來也能認識很多同圈子的人,我們希望她能挑一個同等家境和年齡的男孩子結婚。”

蔣程兩家條件差不多,但程父的生意在國外,以後也應該都在那裏發展。

吳曉紅的話蔣司修聽懂了。

是希望程輕黎過去,進公司,以後也在那裏安家落戶。

而且最重要的,他們想找一個合適且優秀男孩子和她在一起,為她安排好以後的路。

“司修。”長久沒聽到回應,吳曉紅疑問地喊了聲。

蔣司修回神,聲音落在淡淡的風裏:“嗯,我在聽。”

“所以想讓你勸勸她,這邊好的男孩子很多,就是想讓她過來接觸接觸,提前篩選一下,反正她以後總是要來我們身邊的。”

吳曉紅無奈:“我們跟她說話她也不想聽,你勸勸?”

良久,蔣司修開口:“我知道了。”

電話掛斷,他在陽臺站了會兒,才轉身拉開玻璃門,走回去。

回到臥室,程輕黎已經抱著平板看了小半集的電視劇。

她仰臉看進來的人:“怎麽那麽久?”

蔣司修嗯了一聲,回身無意識地打開衣櫃,目光在裏面落了兩秒,想起枕頭已經拿出來了。

櫃門剛重新合上,床上的人忽然放了平板,幾步走過來。

她靠近,撞進他懷裏。

蔣司修擡手扶住她的肩膀。

這幾天,程輕黎想好久了,她有好多事想和蔣司修一起做,最近課多,蔣司修也忙,在外約會的事只能暫且放放。

但在家還可以幹些別的。

她手撩起蔣司修的睡衣下擺鉆進去,指尖剮了下他的腹肌,貼在他懷裏,仰頭看他:“哥哥,我們今天能不能玩點別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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